“在我小时候,母亲救了一个女人,给我当粗使的嬷嬷,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她在练武,就问她,她悄悄的告诉我,她绰号玉面罗刹,因和师父有了私情被人发现,她师父翻脸无情要杀了她,结果她被打成重伤,功夫废了,身体也不行了。就想找个人家躲避,我要她教我功夫,她说不能教我她门派的功夫,不然会被追杀灭口的,但可以教我一些女子防身的方法。我就跟她学了用匕首和…”阿今装着不好意思说后面。
萧钰明白了这嬷嬷教了一些阴狠的功夫:“那嬷嬷在哪里?”
“我生病后,邹夫人把她们弄到庄子里,没过多久就都死了。”阿今有些低落的说。
萧钰想这事是真是假自己都没办法对证了。不过还是要先去查一下那嬷嬷的身世。还有她生了什么病,邹氏为什么把她的身边的人都杀死呢?萧钰看了她一会,她神情有些低落外,看不出什么。
萧钰点点头说:“嗯。谢苗就先留给你用吧!”说完指了指那深衣服的人。
“多谢公子。”阿今有些勉强的的谢过萧钰。
萧钰知道她这样阴谢苗,怎么会高兴他跟着自己。
“对了,公子的庄子和铺子在哪里?”阿今问。
她不提,萧钰都忘了这事,坑了自己五千两还不满意。
“我也不是催公子,只不过您这要是不方便,我就找牙行看看。”阿今看着他脸色不好又说。
“下午让谢苗给你带地契过去。”萧钰想以后还要用她,不好对她太冷淡。
“一共多少银两?”阿今试探着问。
“送你的。”萧钰已经没脾气了。
“无功不受禄啊!要不我帮您编一套密码吧!”阿今笑的分外灿烂。
萧钰看她这财迷样子,居然感觉有些好笑。
“好啊!你用些心,要是好用,我还有赏。”萧钰笑着说。
阿今看的心跳加快,要说这美人还真不分男女,这一笑百花羞说的也不全是女人啊!
萧钰被她灼灼的的眼神看的想叹气。这女子性格和她的外貌真不配套,一点也不婉约。
萧钰本来想吃了饭再走,可现在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谢苗看萧钰走了,有些嫌弃的说阿今:“你收敛点吧!人都走了。”
阿今双手托腮说:“点菜吧!”
萧钰回了千机卫,把蔡衡叫回来,蔡衡进来看见萧钰背手站在窗前,行礼后问:“统领有何吩咐?”
“何金莲之前得了什么病?”萧钰回过身问。
“刚见她的时候,我就打听过,候府知道的人不是卖就是死了,没人知道她得什么病。”蔡衡无奈的说。
“你把见她那天晚上再详细说一遍。”萧钰想了想说。
“我正要开门,听见很轻的呼吸声,就冲过去掐住她脖子,打算用匕首捅她,谁知道她”蔡衡皱眉停了一下又说:“她用撩阴腿踢了我。”
“你怎么上次,没有说这件事!”萧钰问。
“当时和她说好后放她走,她是爬墙出去的,爬的挺笨拙的,不像会功夫的样子,我就没说。”蔡衡急急的解释。
这就对了,何金莲是会一点功夫可她没有内力。这一点她没有撒谎。
“你现在去查一下她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查她身边的嬷嬷,都要详细一些。”萧钰用手敲打桌面想了想又说:“栾镇说是摔伤,也要查一下。你去吧!”
蔡衡应是退了出去。
萧钰感觉阿今身上的谜团太多了,自己不能放心的用她。
阿今跟谢苗两人大吃大喝了一顿,谢苗一开始还不好意思有些别扭不愿意跟她一起,阿今就劝他说:“我一弱女子,武功打不过你,力气也没你大,你还不允许我反抗了!唉!很早我母亲就没了,要不是我装傻充愣都活不下来。那天我父亲打上门,也是你叫来的巡城司的人吧!我还没谢谢你呢!”
谢苗想到那天她父亲和继母对她那样,心里是很同情她的,再说她打不过自己要自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要是任人拿捏,也不会和离了。自己这样太小气了。不应该。想着不好意思的笑笑。
等到阿今租的小院时,谢苗已经和这个爽朗的女子笑着聊起练武的趣事来。阿今还表示想跟他学一些正大光明的功夫。谢苗也是个好为人师的立刻就同意了。阿今又嘱咐他在红绢面前不要谈她们合作的事,也不要提他家公子。谢苗忙答应了。两人从邻居后门翻墙回了家,红娟已经找人把窗户和房顶修好了。
阿今只说这是自己找的护院,红绢也不敢多问,吃饭的时候,谢苗表示不和她们一起,阿今就说:“这一共就三个人还分三处吃饭啊!我们都不在乎,你就别扭捏了。”
谢苗被说的不好意思了,只能坐下,饭做的马马虎虎,阿今说得赶紧找个会做饭的了,要不天天吃红娟做的饭,真是没食欲。
第二天一早,阿今说干就干一个人化妆出了门,去牙行挑人,她挑了五个丫头,三个会灶上的活计,两个手脚麻利。她先给柳青那里送过去四个,自己留了一个会灶上活计的,柳青也没有闲着,她这两天都在看铺子,阿今来的时候她整理了四家还不错的铺子给阿今看。
“这家有个后院,位置也不错挨着六部衙门挺近的,之前也是个脚店,是一对老夫妇开的,现在那掌勺的老头病了,就打算关了店。正好接手就能干。就是要的价格比较高。这个在峻仪桥街很热闹,但地方不算太大。还有这个…”柳青指着这几家铺子一家家说。
“就这个带后院的吧!”阿今考虑了一下说。需要多少钱我拿给你,这个院子和铺子都写你的名字。
柳青咬咬唇说:“您信的过我?”
“你想背着我跑啊!”阿今反问。
“没有,我就是怕您不信我,我一定把这个当成自己的命一样。”柳青急忙解释。
“那不就得了。”阿今抬头看了她一眼,指指那张纸说:“就它了,你去办吧!”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五百两银票,放在桌子上又说:“店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看需要什么自己买,这个店我占五你占二剩下的三成,需要给我们的靠山。”
“我不要。”柳青急忙说。
“怎么能白干呢!”阿今笑着说。
“我是您买回来的。”柳青说。
“你是我的柳姐姐,不是我的仆人。你不要要,我就再找个掌柜的。”阿今笑着说。
柳青不知道说什么好,阿今拉住她的手说:“出了火坑是要过好日子的,给自己干才有奔头,多攒些钱,以后招个上门女婿,红红火火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这院子我送给你,就是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嗯!”
柳青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她被骗怕了,不敢相信任何人,现在阿今给了她这么大的信任,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阿今。
“我不想再找男人了,我跟您一辈子。”柳青抽噎这说。
“一辈子长着呢!不能因为遇见了个人渣子,就不相信有好人了,不着急慢慢找。”阿今一下一下拍着她的手说。
中午阿今才领着剩下的丫头回了小院。
丫头进门就去了灶房,真是不白给,四个菜一个汤,一会就弄好了。吃饭的时候阿今再三命令,她才上了桌,一开始还紧张,到底年纪小一会就没心没肺的跟红绢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