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下,在给您写信之前我已经把双手认真洗过一遍了,可是信纸上还是沾染上了血迹,那是因为桌子上有血迹的缘故。没办法,我已经尽力了,那是整间宿舍里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好了,信就写到这里了,等会我该去收拾清理一下了,寝室里到处都是血,不处理可不行,万一踩到滑倒可就危险了。
等收拾好一切,我会打上肥皂把手再洗一遍的,同时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我是不是很爱干净?
之后,我将不得不选择离开,至于去哪里……就先不说,了,请预祝我一路顺风吧。
对了,还想再向您透露一点,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还会进行类似试验的。第二次,第三次,也许更多。不过请您放心,我会努力改进我的试验的,争取不浪费原料。我也真挚地希望您和您的家人好运常在,不会成为我的试验对象。
当然啦,或许我只剩下唯一一次试验机会了。您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的意思。不管怎样,再次对您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您的病人:小华
“这封信是在一天深夜从门缝下塞进我诊所皇去的,次日清晨才被我发现。信封里除了这张信纸之外,还有一枚点火器。”说着,华西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枚点火器递给我。
“之后又过了半年,一天中午,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我的诊所,给了我一枚点火器,当时是用一张废报纸的一角包裹着的。他告诉我,他是一所监狱的狱警,是受了一位犯人之托把这个交给我的。我又问他那位犯人现在怎么样了,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自杀了,用一把手术刀从脑后剖开了自己的头颅,流出来的血和脑浆洒了一地。说到这里,那狱警停了停,又继续道,还有一点很诡异,在死之前,那犯人一双眼睛拼命地向后翻着,就好像想要看清楚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也不知道到底想看什么。”
接着,华西又给了我另一枚较小的点火器。望着躺在手心里的两枚点火器,我打了个寒噤,心底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沉默片刻,华西突然问我:“对了,还记得我一开始提到的么,我说那位病人的声音略有些奇怪,你猜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不解地摇了摇头。
“因为那声音很特别,特别得我根本听不出,那到底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你能不能猜猜,他会是男的,还是女的?”
华西一脸诡笑地问我。问得我头皮发麻。
那感觉,就像有电流从头皮上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