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许玉兰家的门旁,好像没有遇到风的树一样安静。”这是《许三观卖血记》里面我印象比较深的几句话之一,但写的却不是许三观,写的是《许三观卖血记》里面一个笔墨极少的一个人,他甚至没有名字,我只知道他是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是《许三观卖血记》里面丝厂女工林芬芳的男人。他的出现,是因为他的老婆林芬芳和许三观发生了关系。
而许三观的出现,则是从一次卖血开始,他的第一次卖血,是和阿方以及根龙一起的,卖血前,他们要喝八碗水,说是这样可以稀释血液,这样比较“赚”卖血后,他们要吃一盘炒猪肝和二两黄酒,哦,对了,黄酒记得温一温,猪肝和黄酒说是可以补血,黄酒温一温听起来比较有腔调。
许三观和根龙以及阿方卖完第一次血后,不久后便和豆腐西施许玉兰在了一起,挤走了许玉兰的前男友何小勇,成功和许玉兰结了婚,并有了三个儿子,分别是许一乐,许二乐,许三乐,但他最喜欢的许一乐却是何小勇的种,为此许三观做了多年的“乌龟”,也因此发生了不少故事,也是因为许一乐是何小勇的种,才有了许三观去上了林芬芳的床,也才有了那个坐在许玉兰家的门旁,好像没有遇到风的树一样安静的男人。
虽然许玉兰和许三观两人有过争吵,但他们的日子总体上还是过得比较融洽和和谐的,也看得出来,两个人心里都是装着对方的,虽生活窘迫,却能相濡以沫,许一乐虽不是许三观的亲生孩子,但却胜似亲生父子,这也就有了一次次在家庭的重要节点,许三观一次次通过卖血筹来的钱使这个家庭度过难关,无论是卖血给家里买吃的或者是给林芬芳买东西,还是卖血招待二乐的生产队长,还是卖血救身患肝病的一乐,许三观没有一次卖血是为了自己,而在小说的最后,他似乎想为自己卖一次血,结果却被沈血头嫌弃,还被嘲讽他的血只配像猪血一样去做家具,卖血被拒的经历,使得我印象中很少会哭的许三观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哭了出来,哭了好久好久,直到他说出了那句:“这就叫屌毛出得比眉毛晚,长得倒比眉毛长。”
看似在嘲讽沈血头,也就当他是在嘲讽沈血头吧,不得不说,看过了余华老师的《活着》、《兄弟》后,再来看看许三观卖血记,主人翁的结局无疑是三部小说中最好的,按照以往的风格,我都差点以为许三观到了上海之后发现一乐走了,许三观也因卖血过多而离去了,许玉兰疯了,二乐因为感染肺炎离世了,只剩下三乐一人苟活于世,相比之下,书中的结局倒是让我感到有些魔幻,但我也希望那是现实,对于许三观这个人,我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好坏,有时候觉得这个人没有三观,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人重情重义,或许,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也或许,这就是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好说,不好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