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卫冀老师又开始了他的自我发挥,讓我覺出了這堂課收尾的印記,“虽然我们平时高中的课程都是使用的物质史观,但是在这里就不是的。因为这是大学的课程,不论什么史观都可以使用。事实是,你们可以有任何的想法。”然而,衛冀老師開始了他個人超強的銜接,讓我感覺出課程遠還沒有結束的味道。
說句題外話,物質史觀其實就是工黨所推崇的物質主義下對應的史觀,與之對應的是心靈主義下的心靈史觀和其他一些非用於長期歷史的史觀。其實,這些史觀本身就沒有什麼所謂對錯,只能說適用範圍不盡相同。畢竟,所謂史觀,不過是用來解釋歷史的所謂工具而已。
这是否也变相地承认了现在的我们,并没有所谓的言论自由什么的。至少現階段的我們,不得不在物質史觀以及它背後的工黨勢力下屈服,哪怕我們並不是那麽贊成它。工党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确乎限制了我们的思想。諸如此類還有很多。等等,这不可说,不可说……
衛冀老師果然並沒有就此停止,反而我们继续上着课,我為此非常滿意。话说先修一节课的时间比较长直接有一个多小时,之后据说還可能会占用我们晚自习的时间。不过,目前看来,主要應該還是佔用我們的自習課時間。畢竟,我們的自習課是真的多,至少對於我而言確乎如此。
我们现在是在周二的下午连堂自习上先修课。不错,跟肖岱老师的诗歌小课堂很巧地重合了,我还没停上几节就已经泡汤了。然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毕竟对于华文来说,我充其量也只能勉强算是爱好而已。
而对于历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爱。我只能確定比起華文來說,她更重要。或者說,如果有幸與她相伴的话,我不想轻易放手,就像我此生有幸,遇见谢臻……
如果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時,時間確實會流逝得相當快。明明有那麽長的時間,先修課卻讓我有一種匆匆結束的感覺,轉瞬就結束了。進度也只是停留在史前史,讓人意猶未盡,還想再聽。授課老師同樣是那個摳腳大漢,卻給我一種舍不得的感覺。
可是,當衛冀老師在歷史課上走上去時,我又變回了那個無感的我。果然,我在意的不過是先修而已。中國古代的歷史,也就是1840年前的歷史,確實是我比較喜歡的歷史。可能是因為這一段與現在相隔甚遠,有懷念的意義和必要。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受到那麽多現代思潮的侵染,較為純粹也較為乾淨。
梦之声的复赛也拉开了序幕,我作為了參與者的一員。而我个人最想说的莫过于,准备真心很仓促,可倉促里卻帶著讓人震驚的得體。可倉促的是學校硬件,而得體的是廣播站自己的努力。可惜,廣播站還是給我一種融入不進去的感覺,也不知為何。明明我可以做的更多,卻沒有機會。
复赛的第一天,场地的音响设备根本就用不了,可謂是出師不利。據說是這設備從最開始並沒有壞掉,管設備的老師反復強調這是好的。可是,當第二堂課下課的大課間時,薛澎舟跑來這邊檢查的發現這玩意兒用不了。可以說,這也壞得非常是時候,剛好在複賽前那麽一點點。如果不是可能性實在太低,我都懷疑是故意的了!
雖然我對邱夏衍和薛澎舟的感官非常一般。可在這種情形下,我不得不承認這兩位確乎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具體綜合實力不清楚,可是如果是帶領廣播站的話,他們中任何一個應該都可以獨當一面了。這就是世界的參差麽?
在三節正常上課的時間里,他們進行了一系列嘗試,其中保修以後未果。他們便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迅速從音樂老師那邊成功借到了音響,也算正式解決了危機。可是,我在佩服之餘,也清楚地明白,我是不願意讓這些事情來佔據我的正式課堂時間。這便是我和他們的區別麽?廣播站這種地方或許真的不適合我。
不過,畢竟只是一台活動的小音箱,音樂效果沒有那麽好,只能讓選手就站在音響旁邊唱歌。這對於選手而已是個不小的挑戰。
讓人可惜的是,第一位選手由於沒有那麽完全地把握住音響,歌曲音效讓人堪憂。再加上第一個上場本來就讓老師們不知如何評分是好。對於他個人來說,確乎不是那麽公平。
而我來到這裏能做的事很小。說好聽點叫場控,說得不好聽點就是打雜的,哪裏需要就去哪裏。可是,場控確乎也可以鍛鍊一個人。所以貝克漢姆當年才會毅然決然地把兒子送去當服務員,因為這個職位雖然誰都可以干,但確乎可以培養與人交往的能力。
旁邊突然傳來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祝曉晗呢?怎麼人不見了?”我看了看名單,下一個是她候場,可是現在祝曉晗卻不見蹤影。不過,這也怪不得她,沒有多餘的音響。我們的工作人員只能純靠口喊,聽不到也是很正常的現象。其他人現在都很忙的樣子。所以,現在就輪到身為小場控的我來找她了。
也許,場控真的很鍛鍊人。開始時連謝臻都認不出來的我,現在卻足以記住祝曉晗的臉了。其實,我的記憶力絕對是偏向于好的那一方面,只是我往往不會那麽有意地記住別人的臉龐,因為我覺得那不重要。
而現在這種情況不一樣,場控從某種意義上說得靠認人吃飯,那就只能不得不去記住他們的臉了。把選手的臉蛋當作數學公式,我不一會兒就成功記住了。也許,霍蘭德量表的結果就是這樣的意思,我有社會型人才的天賦。只是有時候,我並不是那麽願意就這麽成為一個社會型人才。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力無心?[sp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