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遍性之歌

诗魂1说：来吧，

请为我唱一支诗人从未唱过的歌吧，

为我歌唱普遍性。

　

在我们这宽阔的大地上，

在不计其数的粗鄙和熔渣中，

安全地包含在它正中的心里，

安卧着的是那颗“完美”的种子。

　

每一个生命都享有其中或多或少的一部分，

生命一出世，它也就同时出世，不论是隐藏的或暴露的，种子总是在等候着。

二

看哪！明察秋毫、巍峨高耸的科学，

像是从高峰俯瞰着现代，

在连续发布着专横的命令。

　

然而再看一看吧！灵魂在一切科学之上，

为了它，历史像外壳似的聚集在地球周围，

为了它，全部众多的星群在天空转动。

　

在远远绕过而盘旋上升的路上，

（像海上一直频繁改变航道的船只，）

为了它，部分流向永恒，

为了它，现实向往着理想。

　

为了它才有神秘的进化，

不只是正义得到伸张，我们所谓的邪恶也有了存在的理由。

　

从他们的假面具里面，无论是哪一种，

从那巨大而腐烂着的躯干中，从奸诈、狡猾和眼泪中，

将出现健康与欢乐，具有普遍性的欢乐。

　

从大面积中，从病态和浅薄中，

从恶劣的多数，从各种数不清的人类与国家的欺骗行为中，

它像电力，仍然能够防腐，正黏附着、充塞着一切，

只有善才有普遍性。

三

在山中的生物上面是疾病与忧伤，

一只没有被污染的飞鸟一直在翱翔，翱翔，

在那高高的比较纯洁、比较幸福的上空。

　

从“缺点”的最浓密的乌云里，

永远会射出一缕“完美”的光之线，

天国的光辉的一闪。

　

随着时尚和习俗的不协调，

随着疯狂的嘈杂声和震耳欲聋的狂欢声，

还能在每一次暂停的一瞬间听见一曲耳朵刚可听见的音乐，

那从某个遥远的岸边传来的最后合唱。

　

啊，幸福的眼睛，快乐的心，

它们能够看见、认识那沿着强大的迷宫出现的纤细的引导线。

四

而你，美利坚，

为了完成计划，为了它的构思和实现，

为了这些（不是为你自己）你已经达到目的。

你也环绕着一切，

拥抱、携带、欢迎着一切，你也通过宽阔的、新的途径。

朝着理想走去。

　

别的国家那些有分寸的信仰，过去的宏伟壮丽，

不符合你的需要，但是你自己的宏伟壮丽，

对神的信仰与广阔胸怀，吸收着，包含着一切，

　

对一切都适用。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永生，

爱像光一样默默地包裹着一切，

大自然的改造力量赐福给一切人，

各个时代的花朵、果实、神圣而可靠的果园，

形体、物体、成长着的事物、人类的天性，都在成熟为精神性的形象。

　

啊，上帝，请赐给我力量讴歌这个思想，

请赐给我，赐给我所爱的男子或妇女这种不会熄灭的信仰，

在你的整体中，凡已经被保留的请不要对我们保留，

深信时间和空间都包含着你的计划，

普遍享有的健康、平安、生机。

　

这是一个梦吗？

不是，没有它才是梦，

没有它，人世间的学问和财富才是一场梦，

整个世界才是一场梦。

1874

1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