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旁,彷佛石化了似的。
没有欢呼与掌声,只有嗡嗡的讨论声弥漫在礼堂里。
麦格按计划走到邓布利多身边耳语了几句,后者微微地皱起了眉头。陈斌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甚至他们可能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原著里的二人就是做了这个动作。
台下的哈利明显在解释着他没把名字投进去,但朋友们仍然茫然地看着他。
“哈利·波特!”邓布利多再一次大声喊道,“哈利!请你上这儿来!”
最终,他还是进了隔壁的房间。
陈斌想跟着邓布利多进入房间,却被卡卡洛夫拦了下来。“你是参赛者的男朋友吧?我想你没资格参与任何与赛事有关的环节。克劳奇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老巴蒂不耐烦地说:“对,你们快入去吧,你就别进去了。”
“食死徒,想死是吧?”陈斌的怒目瞪向卡卡洛夫,后者瞬间炸毛了。“你说什么?你敢诬蔑我……”
“我拿玛家族要弄死一个食死徒,全欧洲也没人敢拦我。”
“克劳奇先生,你们辖下的居民在威胁……”
“够了,拿玛教授,你在这里等着。”邓布利多阻止了卡卡洛夫和陈斌互怼,但明眼人也能看出陈斌真的想杀了这货,而且这货真的害怕陈斌会当场出手或是把他暗杀掉。
经过疯狂并购的拿玛家族已暴力发展了三年,现在只要不是消息闭塞的巫师也会知道这庞然大物的存在。在整个欧洲里,能拥有过百名巫师效力的家族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陈斌独个儿在教职工桌那边等着,其余学生也回到各自的公共休息室去了。
不一会儿,马克西姆夫人带着芙蓉最先走出来。
芙蓉看到陈斌还在这里,立即上前问道:“你明明就是亚伦·拿玛,为什么要骗我叫做斌陈?”
陈斌心里想着凯特的安危,自然没心情装作避嫌好男友。“全校也知道这才是我的本名,我想你现在要关心的是马克西姆的感受。”
马克西姆戒备地盯了陈斌一眼,然后继续拉着芙蓉边走边说:“别再跟这野小子说话,他可能早知你会成为勇士才会在世界杯上接近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芙蓉心里暗呼糟糕,因为她忘了告诉马克西姆夫人,陈斌是听得懂法语的。但一切也太迟了。
“闭上你的臭嘴,Géant!”
“你说什么?”马克西姆不敢置信地说。
“听不懂人话吗?难怪,Géant怎懂人类世界的语言?”
“你……”马克西姆埋藏在心底里的秘密被陈斌一下揭穿,着急地辩解道:“我不是巨人,我只是骨架子有点……”
“我没兴趣了解你是什么东西。”陈斌来而不往非礼也,改用原来的称呼反呛了她一句:“给我滚吧!野小子。”
马克西姆立即停下争执,急忙地拉着芙蓉走了。她听明白了,这人突然挑衅的原因是听懂了她用法语骂了他。至于芙蓉对陈斌的好印象一下子反转了,只觉得他妈是个好人,但儿子却很没礼貌。
卡卡洛夫看到陈斌没有继续恫吓他的意图,连忙带着克鲁姆逃离礼堂。
老邓、假穆迪、麦格和斯内普等人逐一走出房间,并没有跟陈斌打招呼。
陈斌等到凯特琳娜出来,她正在安慰着哈利。“放心,我和斌也相信你没有做过。你和我一样也被坏人陷害了。”
“可是,我们的解释会有人信吗?”哈利几乎绝望了,并幻想到回到公共休息室时人们的表情。
“哈利,我们相信你。”陈斌把他送出走廊,鼓励道:“这段时间别理会别人的疯言疯语,用实力让他们闭嘴就可以了。”
哈利回去了。陈斌牵着凯特的手赶回宿舍里,把所有防御魔法阵也启动了,接着细心地感认着她身上有没有夺魂咒等恶咒的痕迹。
凯特打断了他的检查,嗔怪地说:“斌,有邓布利多在,谁会向我下恶咒?”
“我就是在防着这老东西!”陈斌听到老邓的名字就着火了。
“斌,冷静。不是他做的,是小巴蒂。”凯特琳娜轻声细语地安抚,接着解释起刚才的事。
进了房间后,剧情和原来的差不多。
芙蓉以为哈利是过来传话的学生,接着另外两名校长向老邓发难,斯内普向哈利发难,假穆迪说有人要害哈利,最后还是老巴蒂说按火焰杯的选择继续比赛。
然而,在老邓走远之后,假穆迪跟凯特琳娜悄悄地说:“为了保护哈利,不如让你们一起赢得冠军。我会帮助你们的。”
没等到她的回答,假穆迪就撑着拐杖走开了,因为老邓在这时刚好转了个身。
“你错怪邓布利多了。”凯特琳娜轻轻地扫着陈斌的后背,低声说道:“刚才我看到邓布利多的神情非常洛寞,就好像……嗯……好像全世界也不理解他似的。”
“他是取向异常的。”
凯特琳娜扫着陈斌后背的手突然停下了。
“别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我不是在说笑。我妈对英国魔法界的预言术比我强多了,一定没有错。”
“那……那……那当我没说过什么吧。”凯特琳娜抬头望向天花板,不想劝陈斌跟老邓和好如初了。
“凯特,不如我们离开英国吧。”陈斌认真地说。
“为什么?”凯特琳娜不解了。自从得知陈斌的秘密后,她就知道他把消灭伏地魔看成人生目标似的,甚至为此不惜把拿玛家族的魔法产业完全转为军工企业。
“我不想失去你,不想你陷入危险之中。刚才只要想到你要面对伏地魔,我的双腿也有点软了。只要想到你会遇上危险,我就差点要发狂,甚至想拔出魔杖把强迫你进入房间的老邓消灭掉。我刚才差点儿就疯了。”
陈斌很少完全敞开心扉,但刚才那种愤怒真的让他失去了理智,最后关头是凯特的撒娇把他唤醒的。
另一方面,陈斌以前没用心了解她的过去,但他这次仔细地回想,凯特的每一个眼神,说话的语气,甚至某些举动,一直也是出于不希望被别人讨厌。
她的童年深受变得衰败的麻瓜社会影响,然后突然成为魔法家族里受冷落的旁系,在拼命赶上魔法界的学业后却又差点被赶回已经变天的麻瓜社会。
接着,一个代表着西方极古老贵族的……东方人(陈卫国),无论在财力、实力和身份也压得整个强大的杜布罗夫斯基家族抬不起头。这家族的少主带着随意的心态挑选她成为伪未婚妻,家族就屁颠颠地把她看成货物一样塞到富饶的西方魔法界里,当上这个强大家族的联姻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