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余小翠做菜

余小翠秒懂,这是赶时间劳作,再对比她上午才忙一会活,可不是有点懈怠生计?想到这她心里一紧

看来下午要到田里多忙会能忙一点是一点,还有宝贝相公是不能再带过去,免得小姐妹眼热和其他粗俗男人起冲突

接着对余二丫说道“这小狗能匀给奴家相公一只吗?”

“可以,大姐说太多小狗不好养活,迟早要送人,瞧上那只随便挑走”余二丫回应着,边抱起一只小狗抚摸

李攀闻言大喜,笑着指怀里那个,意思就是这小奶狗。

余小翠只是白一眼他,综合之前相公动作和现在神情,那能还不知相公喜欢小狗,不过有只小狗陪他解解闷也好,她要忙于农事生计抽不开身。

“那谢谢二丫,奴家要赶时间回去给相公做饭,下午还要忙田间地头生计,有空回聊”

“小翠姐可真痛爱相公”余二丫有些羡慕接腔着,直到目送二口子出门走远,想到什么事情她眼睛一亮。

那小翠姐做完午饭此不是可能把相公留在家?

之前她可是在旁边目暏全武斗过程,要不是姐姐拉着,她也非和小翠姐一样上去挠余根生那个恶人不可,怎么好看大哥哥也舍得打。

厨房里余小翠神情专注切着白萝卜丝,那低头认真模样让李攀看得发愣。

这个女人持家有道,会做饭、洗衣服、喂牲畜下地种田,再对比一下现代女人,决对是个贤妻良母型,就是脸蛋不太好看婴儿肥。

余小翠看到相公目不转睛看着她,渐渐红到耳朵根,虽然暗喜娇嗔道

“看什么看呆子,快去院子后面摘点辣椒回来,等会一起炒萝卜丝和腌萝卜”

说完还扬了扬手中菜刀,作出凶恶状吓唬相公。

李攀见呲牙咧嘴羞赧样,生起捉弄心思,开口调侃道

“回眸一笑百媚生”

余小翠听完有点懵,半懂半不懂遮遮掩掩似意思,但大概是说她好看,想到这既心里甜蜜又有点尴尬,她只读过几年村私塾,识字少不好回答相公,便觉得她很没用少情趣。

余小翠听说浔阳城大家闺秀小姐会舞文弄墨,再对比一下她可强太多,想到这不由更生气郁闷,手上用力把他往门外推,边不客气说道

“这里没有毛笔和纸,吟什么诗害不害臊”

李攀莫名其妙,这吟诗跟害臊有什么关系?不过余小翠手上力气真大,他不由自主被推出厨房门口。

余小翠等相公走后,她回来把碍脚木柴踢到角落,吹开挡住眼睛碎发,叉腰自言自语道

“看来要买点纸给相公用用,这乡下本来就闷,不给他写写画画非憋出毛病不可,按书上说叫陶冶心情?”

余小翠感叹贵公子真难侍候,不过能娶上相公还是美滋滋,以前她去城内卖山货,看到同龄女子身边男子桌尔不凡,走在一起天生壁人,当时还羡慕嫉妒恨,暗地里骂过高男女。

不过现在吗!自已也有俊俏相公开始洋洋得意,曾经羡慕同龄人有的她也有,还有什么可不满意?就是要把相公看好,免得让别人钻空子勾搭走。

李攀以为便宜老婆心地善良单纯朴素古代女子,再加上对他温柔体贴从来没红过脸,导致一直在乡下混的他以为和明朝一样男尊女卑。

直到某些对她不怀好意的人,把他卖到浔阳候府当奴仆,才让他醒悟过来,想起那天晚上从余小翠那打听到这瑛朝风气不一样。

此刻双方心态就是

李攀把这个乡下便宜老婆当单纯小白兔好忽悠好欺负村姑,想着一有机会就偷偷摸摸离开乡下。

而余小翠就是把这个贵公子当无害小绵羊好养活不娇气能同甘共苦成为枕边人,甚至一直期盼着长相厮守。

这颇有点啼笑皆非戏剧性。

李攀见后院菜地种满萝卜,白菜等冬春季耐寒蔬菜,葱葱绿绿煞是好看,再加上果树开花满园沁人心脾花香,刺激到他鼻子忍不住抽动几下。

树上也有满天飞舞小蜜蜂,不停舔着花蜜授粉,颇有一种乡下后院私人花园风景。

李攀弹开掉头上小蜜蜂,低头端详辣椒树结的果,绿绿红红煞是好看,他摘下十几个红透辣椒,边用鼻子嗅发现有股辛辣味。

李攀厨房外用清水搓洗辣椒,嘴上哼着现代古典神曲“芒种”

一想到你

我就空恨别梦久

烧去纸灰埋烟柳

于鲜活的枝丫

凋零下的无暇

是收获迷底的代价

余浑沾上远行人的发

他洒下手中牵挂

于桥下

前世迟来者擦肩而过

掌心刻来生记得

……

里面余小翠越听越不是滋味,这肯定是思念其她老相好,还有和相公几天接触下来,她发现相公有意和她保持距离,晚上也从不碰她,想到这更犯酸开口打断道

“洗好没有?这是想那个小蹄子,还要唱出来酸不酸?”

李攀听到她幽怨语气,心里不由很无语,这看来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女人,听到自己老公和第三者不明不白都会闹脾气,再想到便宜老婆是衣食父母不能得罪,小心说道

“没有这事,公子只想小翠一个,那天翠儿不是救公子一命吗!按说恩比天高,只差来世结草衔环报”

余小翠听到怎么重情重义话,感动到从厨房跑出来,搓着衣角局促不安看着他细如蚊呐道

“真的吗?来世报小翠不在乎,只要这辈子能和相公长厢厮守就行”

“日月可鉴,翠丫头持家有道温柔贤惠,之前不是公子看得小翠痴痴艾艾不可自拨吗?”

李攀继续甜言蜜语哄着,内心里他都嫌弃说话水平低下,要搁现代女人看到这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谎话,早就把他挠成丝瓜状。

可他心里苦啊!不习惯说谎话,怎么组织都觉得会穿帮,只敢捡好的说,先给她带上高帽再说。

余小翠听到怎么肉麻话,早分不清东南西北,面色泛红拉住相公手往厨房里拖。

李攀在黑不溜秋四脚小马扎坐好,看着这个女人点燃灶里柴火,再在洗干净煮猪食大铁锅内放上盐巴猪油预热,然后去案板上切辣椒。

看到这一切眼角抽搐一下,手刚和柴火接触过,也不洗一下就上手拿菜刀,阻止道

“哎哎哎哎!小翠啊!去把手和辣椒都洗一下”

余小翠听到相公话,再回头看到他神情不自然,结合之前的话那能还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是嫌弃她手脏不讲卫生,但考虑到他是大户人家出来贵公子,是要注意一下干净,想到这脸红红找个借口说道。

“相公不好意思,奴家刚才太激动想不起来”

李攀看着她出门给大灶里添点柴火,眼睛盯着大铁锅发呆。

这人和二师兄共用一个铁锅哈,不过考虑到乡下穷苦人家勤俭持家就释然了。

余小翠回来见锅内油滋滋响预热好,就把小竹筐切好萝卜丝倒进去翻炒几下,然后再剁碎辣椒放一边备用,从案板底下拿出大坛子,揭开封口伸手进去捞出一把腌萝卜酸,再把坛子封好推进去。

她用木勺装清水洗二遍腌萝卜后,再翻炒一下锅里萝卜丝返身把腌萝卜切丁放刚才那个小竹筐装好,叮嘱道

“把火烧大点,奴家要准备乘菜装碗”

李攀抓一把干草塞进去,灶里像火遇到油一样迅猛烧起来,那扑面而来热浪,让保持看灶内情况的他被燎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痛,赶紧手遮着脸远离火源。

余小翠看到他眉毛都烧得有点弯曲,丢下手中木铲,过去扶着他劝道“剩下活我一个人就可以忙完,你先歇着”

“不碍事,快去看菜吧!要准备炒糊了”李攀指着锅里菜

余小翠拧眉看他又看看锅里,只好回到锅前继续炒菜

李攀继续往灶里塞着柴火,只是保持距离,余小翠看到欲言又止想说点什么,但见他小心翼翼不再靠近灶口,就没说什么。

快乘菜时候,余小翠从木柜拿过来二个大瓷碗放在锅沿边,再把案板上一半辣椒放进锅里,倒点猪油继续翻炒,然后拿起大海碗装起。

等另一个腌酸萝卜丁炒好,李攀已经饥肠辘辘,他帮把二碗菜端到正厅桌子上,余小翠随后端来煲好的稀饭。

李攀去洗好脸和手回来,发现已经帮乘好稀饭,她正拿个破碗放地上,从她碗里倒进一点粥喂小狗。

李攀坐好夹一筷子炒辣萝卜丝放嘴里,味道第一感觉就是微辣,然后嚼一下就是微甜中带猪油煎香味道。

再试下卖像白红相间腌萝卜酸丁,味道也是酸中带辣清脆爽口,开口道

“还是这个腌酸萝卜好吃,酸酸辣辣特别过瘾”

“好吃就多吃点,这萝卜酸平时很少吃,城里酒楼爱收购这个,以前都是拿去卖掉换铜钱”

余小翠说完端起萝卜酸往相公稀饭里倒过去。

李攀听完有点感动,看着萝卜酸快堆出碗外,阻止道“装不下了,再倒就掉地上”

“是吗?那快点吃,奴家给相公留着”

说完余小翠看看他碗,发现真放不下,只好作罢,在她心里当然是相公最重要,有好吃都要留给相公吃,她吃相公不爱吃的,比如炒萝卜丝,余小翠就吃得津津有味。

李攀看到她只夹那碗炒萝卜丝,想到曾经父母也是这样护犊子,就用筷子夹起他碗里萝卜酸丁放余小翠碗里。

余小翠停下夹萝卜丝,用疑惑眼神看着他,边小声问道

“不好吃吗?这萝卜酸是拿去换钱那种,跟以前那个不一样,味道更好吃更脆”

“是感觉出来,不过更爱看小翠吃”李攀说道

“真是怪人”

余小翠让肉麻到不行,嗔着说他一句,开心到像小孩子一样晃着双脚,用碗边余光频频看他。

李攀看到她乐不可支样子,想再调侃一下憨村姑,不过余光看到中午那条大黑窜进来,把到嘴话咽下去。

大黑狗看到幼崽在这里,兴奋叫二声跑过去。

小狗听到妈妈叫唤声,舍弃下碗里稀饭,迈着欢快小步子过去含住吮吸起来。

大黑狗看到幼崽吸得起劲,不停用舌头舔狗宝宝脑袋,幼崽不耐烦哼唧二声试图用稚嫩前掌拨开狗妈妈湿漉漉舌头。

大黑看到李攀直看着他,对他吐吐舌头喘气,再到喂幼崽碗面前驻足嗅一会。

李攀猜测大黑狗肯定会吃掉碗里粥,但事实却出乎意料,他只是嗅嗅并没有动里面稀饭。

他看到觉得很稀奇,这狗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饿到瘦骨嶙峋却忍得住不吃,再观察会,发现大黑狗喂完孩子开始往门外跑,幼崽看到也想跟着出去,大黑狗却回头叼起小狗送回到原来地方,吼几声就一溜烟跑远。

李攀确认过眼神,这是一条懂事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