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芸看上去瘦了一圈,可眼神清澈,精神也挺好,见到如画后,笑了笑,喊了声:“如画姐姐。”
如画觉得这声姐姐特别亲切,笑意盈盈地说:“小芸儿可是不生我的气了?”
轩辕芸低声说:“我本来也不是生你的气,当时只是伤心。”
“那现在呢?”
“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轩辕芸苦笑。
如画拉着她的手坐下,温和地说:“你能想通便好,你从小父亲便不在了,渴望得到如父爱般的关怀这是人之常情,轩辕谨和江沐风都如同你的兄长,将来你一定会遇到一个能携手并进的良人。”
轩辕芸的眼眶又有点湿润,她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嗯。”
如画知道几日内能让她这样,已是很难得,她到底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她不禁暗想,若是真的爱一个人,又怎能轻易放下?
和轩辕芸一起用过午膳后,如画便去了逍遥居。
江河仍是小二,端来了茶水点心,如画脸色有点严肃:“你不要留在京城了,尽快去北疆。”
江河疑惑:“北疆我已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为何让我急着去?”
如画轻叹:“只怕近日战事便起,你去撤销我之前的计划,静观其变。”
江河惊疑,又问:“为何?若是战事一起,我们顺势帮太子收复北疆不好吗?”
如画摇头:“谈何容易呢?北疆善于布奇阵,善于用毒,极其残忍地训练暗卫,你可知他们的暗卫如同一支军队般强大。我原是想利用北疆的人先找出他们的老窝,再从长计议,可如今上官家似乎急功近利,想攻打北疆。”
江河心中骇然:“太子殿下也同意吗?他们连北疆的底细似乎都未摸清楚,就贸然去打?”
如画无奈摇头:“谁说不清楚底细呢?北疆各国战乱不断,内乱不停,大王子萧楚谚又受重伤,这些可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江河点头:“这些也是事实,北疆内乱不断,却一直屹立不倒,固若磐石,说明沧越王不是那么简单,还是不可掉以轻心。那太子殿下也是随太师的意思吗?”
“不完全是,可他比任何人都想收了北疆,但他是心思细腻行事谨慎之人,也不想仓促出兵。”如画淡淡的说。
江河若有所思,片刻后,说:“既然太子没有应允,想必太师也不敢擅自做主。”
如画冷笑一声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恐怕太师已不在他掌握之中了。”
江河震惊地看着如画问:“你让我撤离所有人,是打算备不时之需?”
如画勉强地笑了笑:“他不太愿意我和玄机阁插手北疆的事,与北疆一战已经箭在弦上,你们能让他们少折损一点兵马也行。我会写封信给二哥,到时候你让人都认为是我二哥做了后援就行。”
江河也苦笑:“阁主似乎总爱把功劳往别人身上推。”
如画哑然失笑:“我也不是万能的,捡了个便宜而已,算下来应该都是云逸的功劳,所以这功劳最好别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