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脸皮厚,没有风过云缠不上的人,楚天鹤也不例外。
楚天鹤是一个慢热,并且是极其慢热的男生。
从幼儿园入园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是一副高冷得如天上的仙人一般,与同学之间,隔阂颇大,一向独来独往的他,因为风过云这个“中介”,倒也被不少人熟识,这个习惯,是从小到大养成的。在人际方面,楚天鹤一直是依赖着风过云的。
经过风过云长达三年的漫漫追求之路,楚天鹤终于在幼儿园结束的那最后一天,轻轻浅浅地给了风过云一个拥抱。
小学的开始,两人便分道扬镳。楚天鹤去了忧郁的英国,而风过云去了浪漫的法国,两人至此失去了彼此的联系,只认为两人的幼时,有多么甜蜜的朝夕共处,再见面之时,才会在潜意识里的互相亲近吧。
在十八岁那年,二人双双回国,在此,专属于二人的故事才算真正地展开了。
一眼定终身,只消风过云的一眼,楚天鹤就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定位她,这是楚天鹤深信不疑的事实。
两班来自不同国家回国的国际航班不约而同地落下,在广州机场的落脚点,冥冥之中,时间吻合得不可思议,两班机长还因此结交了深厚的渊源,最后还结下了亲家......
三十米高的硕大机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但因为足够空旷,因此耳边倒没有多么的吵闹,还是足够听清广播里姐姐那甜美的声音的:“从法国巴黎、英国巴黎飞往中国广州的航班已于十点整成功抵达......”
一位身材高挑的绝姿女人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步伐轻盈似猫地迈步而前,不晌便远超其身后的芸芸众生。不声不响间甩开众人,也就风过云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了。
接机群众里。
“云姐,你这高跟鞋给您踩成风火轮了都。”陈潇揶揄着风过云,上前自然而然地去够风过云的行李,看着精致的行李箱,却有着不小的重量。可刚才见风过云的拖箱之姿,岂是一个轻松了得?
“毕竟风火轮也是风姐家的嘛!”黄珂打哈哈地接了下去,顺势接来风过云手上的大包小包。风过云的这俩干弟弟嘴像抹了蜜似的一唱一和的,风过云也很吃这一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就会贫嘴啊。”
“云,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齐清枫不大不小的声音透着露骨的风姿,妖冶得让人遐想连篇到脸红。
“你也就声音是一等一地骚了。”风过云笑嗔道,齐清枫动作轻柔地从她身上取下挂着的巴宝莉包包,随意地搭在自己骨骼坚实的肩膀上,抬起手摸摸她柔软细腻的发丝。
齐清枫长相气质皆是仙气卓卓,偏生得声音灵魂色气满满,这才导致追他的大大小小的富婆、学生妹都可以排到法国去了。
“用骚这个字眼多难听啊......叫性感。”齐清枫赏了自己干妹妹一个不满的伐罪的眼神,但却在讨伐的干戈中,倒戈成了宠溺。
“大小姐,惯例?”衣着一本正经的管家哥哥角如音笔挺着身姿,引人犯罪地认真看着风过云,等待她的指示。
风过云此时摆脱了所有行李包包的束缚,轻盈地裙裾纷飞,自然少不了揩自家管家哥哥的油了。
只见她漫不经心地踩着猫步上前,媚眼一眨,角如音的脖子刹那间因羞耻梗红,自家的大小姐自从长大后就越来越诱惑力满满了。可他哪曾想,有朝一日他自己也会被这样当众调戏?羞愤得他都感觉委屈了:“大......大小姐,请自重。”
风过云恶作剧得逞般地冷哼一声:“不解风情,夺过他手里的奢华贵气的车钥匙,开了车门锁,又重新扔回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