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和张爱玲生活在一个时代的话,我想我会努力去做她的情人,因为我知道她可能不会再爱了,而我却满怀期待。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呢?
坐在去往乌海的火车上,我想着与乌海的交际,脑海里一片空白,却冒出了她给我打的一通电话。那是我第一次来乌海,也是带着满怀的思念逃离此地,纵然心中有千疮百孔也无处可医,我只能勉为其难的称其为成长,而成长是需要时间和经历的,根本没有药和捷径。她在电话里谈日子里的苦闷,谈她对爱和自由的渴望,慷慨陈词落落大方。
她说“恋爱中的人总归也是会累的吧,毕竟是人嘛,累了歇一歇,安静下来仔细听寂寞,享受一下独处,然后欣喜若狂的回到爱的人身边,不是很好吗?”
我说“如果遇到对的人,不触及爱的底线,大概怎样做都好吧。”
她说“可是,我们分手了。”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她有趣的说“敌方备胎太多!被搞了一个乘其不备。”
我在电话的一头傻笑。
“我本满心欢喜的想与你一起成长,却变成了我的痴心妄想。很抱歉,我等不到你长大,也无法陪你经历,你活在角落,也会死在其中,很荣幸能与你错过,我义不容辞。”她把发给他的最后一条短信截屏给我看了,我看着发呆,谈及生死是有些恨之入骨,但还挺有浪漫主义情怀的,可谓爱莫能助啊。后来我问她将来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她说她希望找一个意动山河的“屌丝”。
那年秋天她背起行囊去了远方,她说“过去的城市都倾覆了,我要去远处生如夏花,绝世而独立。”我恭喜她,也祝福她。
很久都没在联系,偶然间在她朋友圈看到一折消息:我希望你温润如斯,如山间清泉,如林中野花,如梦里秋风落叶。如果我有幸经过你身边,请你把我留下,因为我一直在寻找你。请用你的余生来蛊惑我吧,我不怕蹉跎,不怕天涯明月,只怕你说的永远在生命结束之前。我看着发呆,说不出话来,想起苏东坡的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总是由她而想起张爱玲,孤傲而痴情;我也总是读张爱玲而想起她,深邃而平静。就如她说过的那句话一般:有些路会往返无数次,因为没有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