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深情的誓言

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主子，你不明白……”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值得最好的。”

“最好的？”苏棠矜歪着头看他，眼中带着狡黠，随即戏谑道：

“比如谁？是那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子’却连《论语》都背不全的梁家二公子？”

“还是镇北侯家那个能拉开三石弓，却在青楼一掷千金的公子哥？”

她掰着手指继续数落道：“或者是礼部尚书家那个满口仁义道德，却强占民田的嫡子？”

苏棠矜轻抚鬓边额发，轻笑道：

“再不然……工部侍郎家的老二？听说他为了讨好花魁，把祖传的翡翠屏风都搬去了醉月楼。”

临渊的眉头越皱越紧，下颌线条绷得僵硬。

苏棠矜见状，故意踮起脚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最可笑的是兵部侍郎家那个嫡长子，今日还派人来苏家探口风呢。”

“你可知道他在南风馆有个相好的小倌唤作‘酥郎’？这事在城南茶馆都传遍了，他母亲迫不得已竟然想要求娶名声扫地的苏家庶女……”

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苏棠矜见状，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临渊大人生气啦？”

她故意用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手臂肌肉，温柔笑道：

“放心，这些人连你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苏棠矜转身倚在栏杆上，语气忽然变得轻蔑：

“京城这些纨绔，不是仗着祖荫横行霸道，就是整日吟风弄月装腔作势。”

她回头瞥了临渊一眼，眸光流转时似有暗香浮动，那一丝不经意流泻的媚意，教人明知不可触碰却偏要飞蛾扑火。

“你说，这样的人配站在我身边吗？”

临渊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主子金枝玉叶，他们自然不配……”

苏棠矜突然正色，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

“若非你冒死潜入皇宫助我完成计划，若非你快马加鞭赶往无间坊为我寻药，若非你一直守在我身边——我早已身败名裂。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懂如何保护我。”

临渊的眼中似有星光闪烁，他深深地看着苏棠矜，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她刻进灵魂，随后单膝跪地：“属下……只是尽本分。”

“起来。”苏棠矜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道：

“以后没外人在的时候不准跪。”她忽然狡黠一笑，“除非…你是在向我求婚？”

求婚？是求亲的意思？

临渊闻言如遭雷击，猛地抬头，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慌乱神色：

“主子！这话万万……”

“逗你的。”苏棠矜轻笑着松开手，转身往庭院深处走去……

她回头时，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

“不过……比起那些纨绔，我确实更喜欢和你待在一起。”

临渊怔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树间。

许久，他才抬手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口，那里烫得厉害，仿佛揣着一块烧红的炭。

他此生唯愿主子平安喜乐……

他心中暗暗发誓，只要自己一息尚存，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主子分毫。